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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值下午，稀薄的天光透過明凈的窗玻璃，在室內籠了一片白。
身形枯槁的顧母躺在病床上，眼斂微垂，一張臉看上去頗為疲倦。室內很安靜，她輸著液，“滴答滴答”的細微聲響都明顯的回蕩著。
房間門虛掩，門外樓道上有風，吹起雪白的一片衣角。
顧市長的目光落在靳允浩俊秀英朗的面容之上，聲音里都帶著點疲憊和無奈，客氣征詢道：“靳院長，她怎么樣了？”
“顧夫人這情況，”靳允浩微微抬眸朝房間里掃了一眼，“吳教授說情況不太好。再者，大多數風濕性疾病目前也沒辦法根治，只能配合著長期治療。顧夫人生活中得時常注意著，有什么癥狀，及時和主治醫師溝通。”
“說是困，又總喊疼，老躺著也不肯鍛煉。”顧市長無奈的嘆了一聲。
“等顧夫人醒過來，建議做個全面檢查。”靳允浩將手里的鋼筆插進了白大褂口袋里，“飲食、情緒、睡眠，適當鍛煉都很重要。總躺著人容易精神抑郁，對病情自然有不良影響。”
“你說的是。”顧市長點點頭，又是一聲嘆。
“您也別太擔心。”靳允浩看了他一眼，多安慰了一句。
眼下顧家這母子倆的丑聞鬧得滿城風雨，他素來周正沉穩，對這樣品性的人自然是看不上。
也是覺得這顧市長挺不容易，好端端一個家弄成這樣。
“麻煩你了。”顧市長到底也久居高位，情緒很快穩了穩，朝他笑著道謝。
京城靳家這一輩的長房嫡子，靳允浩也不過二十六歲，卻已經借助家力一手打造了國內設施最優的私人醫院，沉穩持重，名噪云京。
年齡上，還比青倫小一些。
顧市長忍不住喟嘆，伸手在自己的眉心按了按，突然想起些什么，征詢著開口道：“據說，靳院長和宋望關系不錯？”
“宋望？”靳允浩眉梢挑了挑，唇角勾起一抹笑，“您應當是聽岔了。宋望和允卿往來多一些，我們也就算得上認識，沒到特別相熟的地步。”
“允卿？”顧市長微微蹙眉。
“我弟弟。”靳允浩笑了笑，“他身子骨差一些。平素不常出門，您可能沒見過幾次。”
“這樣啊。”顧市長微笑道，“就是突然想起來，隨口一問。你要是有事就先忙，不用陪著。”
“好。”靳允浩手腕微抬，潔凈的白大褂袖口往上縮，他看了一眼表，“時間也差不多了。我下班。您要有事，找值班醫生就行。”
“行。”顧市長點點頭。
靳允浩笑了笑，轉身離開，雪白的衣角被樓道的風吹著翻卷起來，挺拔俊秀，朗潤如玉樹臨風。
總歸是比自家的孩子省心了千百倍。
顧市長嘆了一聲，素手立在樓道里，面容上的疲倦之態怎么也遮掩不住，邊上跟著的助手就忍不住開口道：“您也累了，我準備房間，您休息一下。”
“不用，”顧市長語調淡淡，“我讓你查的那件事，怎么樣了？”
“程瑜在和林凱結婚之前，是未婚有孕。”
“未婚有孕。”顧市長低著頭，將他的話重復了一遍，聲音低低的吩咐著，“《天籟之音》總決賽臨近，想辦法，把……”
顧市長聲音頓了一下：“頭發吧，林思琪的頭發，弄來幾根。”
“知道了，我差人下去辦。”邊上的助理聲音也低，認真應了。顧市長點點頭，朝病房里走去。
病房上躺著的顧母還沒醒，輸液的一只手骨瘦如柴，青筋暴跳著，挺可怖。
父母千挑萬選了這么一個女人……
顧市長的目光移到她緊抿的唇角上，一只手微微握緊，竟是忍不住扯動唇角笑起來，諷刺意味十足。
他看了很久，顧母也睡了很久，一醒來，就看到他目光冰冷的審視著自己，心里忍不住咯噔一聲。
“醒了？”顧市長出聲問了句。
“你怕是希望我一睡不醒？”顧母冷笑著反問道，“挺可惜，我死不了。”
“我的確希望你一睡不醒。”顧市長也笑。
他一笑，顧母就愣了愣，冷著臉看他，有點不敢置信，這句話當真是從他口中說出的。
這些年，自己健康堪憂，哪怕冷淡，他也一向處處忍讓著。
“你還有沒有心？”顧母的情緒猛地激烈起來，“你別忘了我這身體怎么垮下來的。要不是生產青媛，會落到這樣一步田地？”
“青媛是怎么來的，你比我清楚。”顧市長道，“兩個孩子，怎么來的？我們怎么結的婚，你心知肚明。過往的事情我從來不提及，可不代表我忘記。”
他語調冰冷，眸光犀利如刀，一瞬間，前塵往事盡數涌出，顧母的神色愣了愣。
三十年，她喜歡了這男人三十年。
收斂所有脾氣朝他靠近，還是根本暖不透他一顆心。
她神色怔怔，強撐著起身往床上靠了靠，一動不動的看著他，慢慢的，眸光中就聚斂了不少的怒火和恨意。
顧市長沒說話，抬步走到她邊上去，坐床邊看著她。
她年輕時候也美，卻偏生自私偏激，追求人的招數花樣百出，他不勝其煩，縱然性子溫和，對她也從無好臉色。
一晃三十年，她當年張揚的美貌早已不再，只是依舊白而瘦，眉眼之間隱約可見當年的辛辣尖刻。
是看起來大方漂亮，實則自私狹隘的蛇蝎女人。
顧市長垂在身側的一只手緊了緊，有點控制不住的伸出去，握上了她看上去一折就斷的脖頸，聲音低沉道：“你怎么這么狠毒？林思琪才多大一孩子，你要毀了她？”
“她害了我女兒！”顧母猛咳了兩聲，朝著顧市長湊過去，臉頰就貼著他的臉，嘴唇貼在他耳邊，“她害了我一雙兒女，難道他們不是你的孩子，顧祁，你怎么涼薄冷漠至此！”
顧市長臉色冷凝，掐著她的手指微微收緊，顧母喉嚨口發出干澀一聲笑，猛一偏頭，重重的貼上了他的唇。
顧市長愣了一下，松手往后退，她卻直接伸胳膊勾上他的脖子，強硬的順著他緊抿的唇角吻起來。
從來沒有心甘情愿的要過她，這男人，清心寡欲的可以去當和尚。
顧母一張口，在他緊抿的唇上重重咬了一口，顧市長推她一把，站起身來。
“夠了！”他直接抬手將唇角的血跡抹了抹，“你躺著吧。等你能出院了，我們辦一下離婚手續。”
“你休想！”顧母的眼中猛地飚下淚來，“你休想。就算做鬼，我也分分秒秒的纏著你。離婚，你做夢！”
“躺著吧。”顧市長冷哼一聲，甩手出了門。
他離開的背影總是決絕，這么多年，也從來不曾有轉身離開再回頭的時候，心里，真的就對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嗎？
顧母伸手拔了針頭，整個人躺回到床上去，痛哭起來。
……
年關臨近，《天籟之音》總決賽如期而至。
直播時間在晚上九點，不到下午六點，云京市六萬人體育館外，人山人海。
和以往的暑期選秀節目節目不同，《天籟之音》從八月海選，持續近半年時間，總決賽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深冬。
寒風凜冽，繞著城市上空呼嘯，空氣里都是冰冷。
可這絲毫不影響粉絲們的熱情，穿著羽絨服拿著愛心牌的女孩一蹦一蹦的取暖，戴著口罩遮了臉，一雙雙眼睛還是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。
愛心牌五顏六色，上面最多的，赫然是“思琪”兩個字，“琪開得勝”，“最愛思琪”，也不少。
傳媒大學這一屆風頭無二的校花，從《天籟之音》海選至今，林思琪，已經擁有了蔚為壯觀的粉絲團。
粉絲們情緒高漲，她自然也是開心的。
乘車繞過體育場外面的廣場，遠遠就看到舉著自己名字的愛心牌，多日以來的各種陰霾和抑郁似乎都一掃而光。
林思琪唇角彎彎，情不自禁的笑起來。
她笑起來非常好看，烏黑的一雙眼眸越發顯得大而灼亮，好像日月星輝盡數藏匿其中，非常動人。
宋望垂眸看著，只覺得心癢癢，一把攬過她的腰，就在她微翹的唇角啃了一口。
“唔。”林思琪輕呼一聲，連忙伸手推他，“有人呢。”
“沒人。”前面的趙青目光從后視鏡上收回來，目視前方，一本正經道，“你們當我不存在就行。”
“咳咳。”林思琪被他這話嗆了一下。
宋望笑著離開她的唇，目光朝著趙青的方向瞅了瞅：“我親我老婆，光明正大的。”
“大哥說得對。”趙青依舊一本正經。
林思琪一張臉卻是爆紅，伸手在宋望胸膛上推了推，嗔怪著瞪了一個白眼，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宋望順勢逮了她的手，將她重新拉進了懷里，鼻尖湊過去，在她滑嫩的脖頸上蹭了蹭。
“屬狗的啊。”林思琪癢的不行，只得壓低聲音笑著躲他。
“汪。”宋望貼著她耳朵，聲音小小的叫了聲，叫完了，自個又覺得不對，伸手掐著她的腰，腦袋埋在她頸窩，怎么也不出來。
他鬧起來有時候不像個成年人，幼稚的讓人無語。這幾天總待在一起，林思琪都有點免疫，忍著笑摸了摸他的頭發，也貼著他耳朵道：“宋宋乖。”
哄孩子似的，也好像哄寵物。
宋望腦袋往下移了移，埋在她身前的柔軟里，仰起頭，瀲滟的桃花眼微微瞇著，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。
林思琪身子往后縮了縮，他又埋頭過去，悶聲欺負她。
林思琪被他鬧得沒辦法，直到下了車，還有點心笙搖曳，一路被他摟著到了節目組的后臺，臉頰上都帶著淡淡的紅暈。
簡直羞得腳趾頭都有點不對勁了，雖然它在鞋襪里。
從普通的大學在校生，搖身一變，成為了寰宇集團總裁夫人，林思琪這歷程只有三個多月，自然讓相識的所有人跌破了眼鏡。
尤其，原本所有人以為宋望只是圖個新鮮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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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人家告了白就求婚，求了婚就領證，林思琪參加節目跟出跟進，林思琪一出事強勢維護，看架勢，簡直恨不得將自個這嬌嬌小小的媳婦兒捧到天上去。
忠犬總裁，果然是沒說錯啊！
見著兩人到了后臺，這想法，幾乎同時浮現在后臺所有選手和工作人員的腦海中，羨慕嫉妒恨也鞭長莫及。
決賽一開始有集體獻唱，比較奔放熱鬧的一首歌。
舞臺上有供暖設施，上臺的所有選手也是穿的一如夏日般清涼。林思琪掙脫了宋望的手，在換衣間換了衣服出來，宋望瀲滟的眼眸登時就瞇了瞇。
林思琪相貌好，身材棒，嬌嬌軟軟，在床上擰個麻花都很容易，宋望一向愛不釋手，基本上入睡也從來不撒手。
雖然說，他和林思琪在一起的晚上，很少入睡。
不過這都不是重點，重點是，為什么唱個歌她要穿的這樣少？！
她穿的黑白相間一件超短裙，上面裹了飽滿而彈性十足的胸，裸露著白皙如玉的脖頸和香肩，下面裙擺不到膝蓋，露出修長而筆直的一雙腿。
嘩……
宋望登時氣血逆流，拉著笑瞇瞇的她就往換衣間走。
“怎么了啊？”林思琪被他拖拽了兩下，忙不迭一只手去圈他的胳膊，“我穿這一件不好看啊？”
“好看，”宋望眼眸瞇了瞇，“就是只能給我看！”
廢話，她換個新大衣太漂亮，他都不舍得讓猴子趙青他們看。
眼下，要穿著這樣一片布，給后臺這些眼睛睜的圓溜溜的色狼看？！還是給體育場近六萬的現場觀眾看？！
難不成，還要蹦蹦跳跳給全華夏電視機前數不清的觀眾看？！
哦！不！
宋望想一想都覺得這簡直無法忍受，一邊將林思琪往換衣間推，一邊開口道：“乖。咱們換件衣服穿。這件太暴露了！”
“暴露？”林思琪低頭看了看，“哪里暴露了？短裙而已，該遮著都遮著啊！你也太大驚小怪了。”
“這里，”宋望伸手在她圓潤的肩頭點了點，“還有這”，又在她裸露的大腿上戳了戳，“這里”，最后，又在她玲瓏的曲線上點一下，“都露了。”
囧了個囧！
林思琪張口結舌的看著他，老半天，忍不住噴笑出聲，道：“宋學究？怎么從來沒發現你這么保守，訓導老師似的。”
宋望鐵青著臉看她，一本正經，簡直不能再別扭。
林思琪更樂了，朝著他挑挑眼尾，彎彎腰，嘻笑道：“就穿這件，吶，這可是我的事業線，得露著，保管運勢亨通！”
她眼下僅有二十歲，年輕明媚，干凈的像陽光，又像秋水。可上一世歷盡風塵，一個媚眼都足以魅惑眾生。
眼下這幅樣子可愛又性感，倒是極為少見。
宋望瞇著眼看看她，直接抓了她手腕，屈起一條腿，將她反手壓向換衣間冰涼的墻壁，從后面咬著她耳朵，聲音低低道：“不老實，想我收拾你。”
他強勢起來總讓人心動，林思琪心尖顫了一下，側過臉回頭看他，笑嘻嘻道：“這什么地方，你敢嗎？”
“你說呢？”宋望身子欺上前，手指捻著她軟軟的耳垂，“猜猜看，敢不敢在這里辦了你。”
“唔。”林思琪有點難耐的哼了聲。
宋望一只手順著她裙子柔滑的曲線往下摸，也不作聲，唇齒間還研磨著她的耳垂，危險又大膽。
林思琪原本故意逗他，這下倒真是有點怕，拉著他作亂的一只手嗚嗚直喊。
宋望一只手捂了她的嘴。
林思琪動彈不得，哼哼唧唧的扭了兩下，也是蚊子嗡嗡似的，被禁錮著，只得讓宋望這般那般，那般這般，這般又那般，那般又這般，吃了好一會豆腐。
臨了，她簡直羞憤欲死。
林思琪紅著臉低著頭，十個白嫩可愛的腳趾涂了鮮紅的甲油，這下，當真是一個個羞答答的全部蜷縮了起來。
宋望瀲滟的桃花眼也迷醉，沒骨頭似的往她身前靠：“想要了。”
“起來啊。”林思琪推他，哭笑不得，“大哥，這還在節目組的后臺呢，你好歹收斂一點，又想上頭條啊！”
“好吧。”宋望委屈的說了句，目光落在她身上，又道，“這件衣服不能穿。”
還記著這個？！
林思琪無語，伸手將裙子理了理：“這是按照我的尺寸準備的。大家都是黑白系，沒辦法的。”
“不行。”宋望也伸手將自個的衣服正了正，“不行。不能穿這個。找其他女生換一件吧。”
林思琪：“我不行，別人就可以，你這邏輯！”
“別人是別人，”宋望一本正經，“別人和我沒關系，想怎么露就怎么露。你是我老婆，就不行，這些只能我一個人看。”
林思琪：……
以前也沒發現這人這么難纏啊？！
“你看，我學的原本就是表演專業，”林思琪正了正色，站直了身子開導他，“以后演電視肯定有各種角色……”
宋望站直了身子看著她，扁扁嘴。
“肯定有穿裙子的鏡頭，短褲的鏡頭，說不定還有泳裝鏡頭……”
宋望眉頭蹙了蹙。
“也許還有接吻鏡頭啦，床戲之類的……”
宋望的眉頭擰成深深幾道線。
“眼下穿個短裙都不行，”林思琪眼睛睜老大，彎彎唇角笑了笑，“那要是以后我和別人拍床戲了，你要怎么辦呢？”
是啊，他要怎么辦？
到時候要怎么辦？
他媽的，他竟然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！
他竟然沒考慮過這個問題！
宋望心里一陣一陣風嘩嘩的吹著，過了半晌，一本正經的看著林思琪：“我覺得你可以換一個專業了。咱們不學表演，也不唱歌了。”
林思琪：……
兩個人在換衣間僵持了足足有十多分鐘，最后，林思琪和宋望一前一后的出了來。
林思琪仍舊穿著節目組給她準備的那件超短裙，臉上帶著大方得體的笑，就是一雙唇，水潤微腫，帶著蜜桃般誘人的色澤。
宋望沒有來時那般高興，好看的俊眉一直擰著，好像被誰欠了百八十萬，一臉不悅。
注意著他們的人也不少。
看樣子，只以為兩人因為某些原因在里面吵了一架，好奇之下，就忍不住更是明里暗里的關注著。
看了半天，也就發現宋望的目光始終膠著在林思琪的身上。
這得有多愛啊！真的中了林思琪毒了吧！
眾人心神百轉，上臺的選手已經差不多收拾停當，準備上臺。
宋望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，和后來的楚瀅等人，一起先去了觀眾席。
體育館足足容納六萬人之眾，選手未上臺，觀眾席是黑壓壓一片，不時晃動的熒光棒和不知從哪里傳出，偏偏又無處不在的低語聲融匯成一片，熱鬧非凡。
舞臺上突然亮起兩束光，點亮黑暗。
主持人安宇西裝筆挺，從舞臺一側走到了正中間。他拿著話筒朝觀眾席揮了揮，底下便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尖叫聲。
“從八月酷暑走到臘月嚴寒，《天籟之音》歷時四個月，”安宇沉著醇厚的聲音帶著磁性，聽起來情真意切，說了頗長一大段開場白，聲音猛地拔高，朝著舞臺一側伸手道：“接下來，讓我們將舞臺交給他們，有請《天籟之音》全國二十四強！”
嘩……
舞臺下又是一陣潮水般的掌聲歡呼聲。
音樂起，舞臺上燈光變換幾下，一個女孩踩著節奏熱烈的舞步，旋轉著躍上了升降臺。
“去年冬天，我還是我，默默無聞……”林思琪的聲音非常具有辨識度，剛剛響起，又將原本剛安靜下來的體育館倏然引爆。
“思琪思琪我愛你！”
“思琪思琪你最棒！”
觀眾席竟是有人直接拿著小喇叭開始喊，等所有人看清林思琪竟然只穿了一件黑白兩色搭配的超短裙，尖叫聲登時掀翻頂棚。
也就觀眾席第三排，宋望看著她，緊緊擰眉。
林思琪第一個出場，是邊唱邊跳的方式。她蹦跳揮手，每一個下腰轉身都利落干凈，既帥氣又自信。
每每抬頭，都能引得臺下所有人尖叫連連。
“去年冬天，我還是我，愛做夢的女孩……”隨著她一個漂亮的轉身退到一邊，彎腰做了個有請的動作，后面一襲白裙的白茉被請了出來。
她聲音和林思琪差異很大，總顯得夢幻飄渺，先后出場，自然是相當益彰，臉上掛著甜甜的笑，兩人立在一起，也說不出的養眼。
氣氛很熱烈，好像比賽過程中所有的不愉快不痛快從未存在。
兩人對視一笑，拉手又分開，轉身朝邊上飄過去，身后一道低沉的男聲又隨之響起。
－－－－－－題外話－－－－－－
嗷，說一下今天，早上被卡后發布章節重復了。這一章覆蓋的是最新一章那個。有的親一開始就訂了這個，所以呢，阿錦當然還是希望看了這個，回去再定了前面那一章哇。請包容么么噠。畢竟阿錦從早上六點四十起床，頭暈眼花的坐到了現在，中間為了節省時間，就吃了一碗泡面。嗷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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