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,你!”
何橋躺在地上,感受著臉上那劇烈的疼痛,看著一臉怒容瞪著自己的洞天六重小垃圾,整個人世界都崩潰了。
他天命五重的強者,竟然被一個洞天六重的人打了。
這他娘怎么可能啊!
作為城主府在這座城的最高指揮,他最擅長的,就是謀略。
聰明的頭腦,讓他為城主府立下了汗馬功勞。
這是他最自傲的地方。
眼前的九級陣法,他可以篤定,外面肯定有古老家族的強者。
為什么古老家族會安排一個洞天六重的垃圾和他對話,他確實沒有想明白。
但是,外面的人,一定是古老家族的人。
這一點,他無比肯定。
可是現在,他所有的信念,全部崩塌了。
他猜錯了,他竟然猜錯了。
眼前的這個洞天六重的垃圾,竟然讓他沒有一絲反抗的余地,就被一巴掌扇在了地上。
洞天六重,怎么可能這么猛啊。
還有,他為什么要罵自己?
等會兒,所有城主府被襲擊了?
何橋猛的起身,一雙眸子,死死的盯著張凡。
“你憑什么說所有城主府都被攻擊了。憑什么,就算你們古老家族再強大,每個城主府的力量,都不弱。而且,也沒有人在這么短的時間,找到所有城主府的基地。”何橋怒吼。
張凡眸光詭異:“你們不知道?”
“呵呵,還裝我們城主府的人,你不知道嗎,只有基地主動聯系我們,我們只有傳遞情報的權限,懂嗎?”何橋冷笑。
張凡反手又一巴掌扇了出去!
“說話就好好說話,你再冷笑我把你臉給打爛。”張凡眸光冰冷。
何橋依舊冷笑:“殺了我又何妨!”
同時,還給張凡豎起了中指。
見此,張凡徹底無語了。
淦!
遇見了一個不怕死的腦癱!
我他娘和一個腦癱計較什么啊。
“之前所有城主都去了熊匯城主那邊,舉行了一場交流賽。這些東西,是他們給我的。”張凡揮手,把熊匯給他的那些寶物,扔在了地上。
張凡現在,就想知道外面城主府的人是一個什么狀態。
和熊匯他們呆了那么久,說實話,熊匯那群人還不錯。
能幫一把熊匯他們,他自然是要幫的。
只是沒想到,會遇見一個不要命的腦癱。
就這個腦癱這一臉找死的樣子,說真的,張凡還真沒有把握在這個腦癱面前證明身份。
畢竟,腦癱是沒有腦子的啊。
所以,只能慢慢和他談了。
看著一地極其珍貴的寶物,何橋的眼珠子,也是陡然瞪得渾圓。
“你就說你是哪個城主府的?我看看有沒有印象。”張凡伸手,一巴掌拍在了何橋的頭上。
“呵呵,你別想從我嘴里掏出一點信息。”何橋依舊冷笑。
這一刻,張凡徹底沒脾氣了。
遇見不怕死的,他能怎么辦?
沒辦法啊!
淦!
這一刻,張凡是真的被何橋整沒得一點脾氣都沒了。
“宏鉅?龔琴?黃達?周娟……”張凡數著一個又一個的名字。
甚至把宏鉅他們的外貌都講了一遍。
聞聲,何橋的臉,也是逐漸變化。
城主府的城主,他見過幾個。
畢竟,各個城主府之間,也是有走動的。
而現在,張凡說的,完全正確。
尤其是肖浩!
作為城主府的靈紋師,他怎么會不記得肖浩。
當初他們城主求爺爺告奶奶去求肖浩賦予靈紋的啊。
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何橋驚叫。
“因為我和他們熟啊。”張凡冷笑。
“放屁,城主大人身份高貴,你一個洞天六重的垃圾,怎么可能和他們熟。而且,你怎么可能認識所有城主!呵呵,還想騙我,做夢!”何橋冷笑。
張凡捂著額頭,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。
好想打死這個腦殘啊。
“帶我去你的聯絡點,和你們城主說,我叫張凡。”張凡失去了耐心。
和一個腦癱講道理,講個屁啊。
“呵呵,你別想。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。”何橋躺在地上,閉著眼,一臉等死的樣子讓張凡徹底抓狂。
“淦,要是讓我知道你是哪個城主的人,我要讓他把你嘴給撕爛。”張凡怒火攻心。
都什么鳥人啊。
茅坑里的石頭?
我他娘都把這么多寶物拿出來了,我騙你干啥?
你有啥值得我騙的?
能騙你財還是色?
可是現在的問題是,張凡還不能放這個腦癱。
畢竟,這個腦癱,把單月秋和龍雨的畫像都畫出來了。
還要交給古老家族,問題很大啊。
一放,都得暴露。
殺吧!
這又是城主府的人。
現在城主府都這么慘了,他是真不忍心啊。
而且,還被那些城主一口一個兄弟叫了這么久,真不太好。
“來來來,你要怎么才能信我?要不是看在你是城主府的人,老子早把你宰了。”張凡咬牙切齒。
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難受。
腦癱不怕死不說,嘴還硬。
真他娘難搞。
“反正你別想從我這里,打聽到城主府任何的信息。”何橋冷笑。
“操!老子信了你滴邪。”張凡怒到了極致。
下一刻,張凡抬手,一掌拍暈了何橋,收起了陣法,飛速急掠。
他現在,可不能和這個腦癱墨跡下去。
單月秋那邊,可不能出意外。
鬼知道還有沒有人盯上她們。
很快,張凡找到了單月秋和龍雨。
兩個人正在埋尸!
跟著兩人回到了客棧,張凡這才放心下來。
“我還不信,今天收拾不了你。老子慢慢找,老子給你們城主發消息。”張凡咬著牙,神魂之力,頓時涌入法之眼之中。
城主府的據點,肯定有陣法覆蓋,毋庸置疑。
畢竟,這個腦癱殺的那個人,可是陣法師。
很快,整座城的陣法,印入張凡的眼簾。
“五級以下的陣法,肯定不是。主要針對于地下室。”張凡眸光閃爍。
幾乎下一刻,張凡化作流光。
九級包括九級以下的陣法,對于張凡來說,完全沒有任何的阻礙。
張凡沒有選擇破陣,直接一步踏入,然后一步踏出。
法之眼之中,一級到九級的陣法,全都有。
而且,法之眼也是一級到九級所有陣法的陣眼。
目前來說,只有九級復合陣法,才會對張凡有挑戰難度。
而眼前整座城,八級陣法都沒有,更別說九級復合陣法了。
六個時辰之后,張凡終于找到了何橋的據點。
據點之中,兩名天命一重,八名洞天九重。
然而,這些人還沒有來得及開口,就被九級陣法籠罩。
“別說話,不然老子開始殺人。”張凡生死極境的氣息,頓時爆發。
一群人還沒開口,就被這股氣息壓在地上不敢動彈。
張凡來到傳訊水晶面前,那個旁邊的紙和筆,開始寫字。
“我是張凡,這里是誰管的,出來吱一聲。”
看著沉默的傳訊水晶,張凡忽然沉思了起來。
所有城主府被毀滅,還有無數古老家族的人在路上堵截,這些城主,回去了嗎?
就算回去,他們還會待在城主府嗎?
想到這里,張凡的心情,有些壓抑。
情不自禁,張凡又想到了蕭梨。
不過很快,傳訊水晶閃爍了起來。
“給我銘刻一道靈紋的張凡兄弟?”
“老子就沒有銘刻一道靈紋的垃圾靈器,別繞彎子,我現在心情很不好,遇上了一個腦癱。”張凡飛速回道。
不過很快,張凡再次回道:“基地還好吧?還有多少人活著?”
“沒有一個幸存者,唉!”
“對了,張凡兄弟,你怎么去何橋那兒了?”
“剛好被古老家族堵在這邊了,剛好遇見你們的人了。你來和他說說吧。”張凡抬手,一巴掌拍在了何橋的臉上,把何橋拍醒。
“來,你自己和你們城主說。”張凡冷笑。
“啊?你怎么找到我們據點的?等會兒,你生死極境五重???”何橋的臉上,布滿了驚容。
不過很快,他就看見了傳訊水晶上的字。
“何橋,你是不是傻逼?你竟然敢惹我張凡兄弟,你信不信老子馬上過來把你皮扒了?”
“啊,城主大人!”何橋神色驚恐,旋即回復:“城主大人,您認識這個人?”
“呵,你是不是腦癱?老子都叫張凡兄弟了,你說認不認識。”
“會不會是別人冒充的?”何橋回復。
“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?你覺得老子會認錯人?我給你講,我張凡兄弟,你見了之后,就當是我在,他讓你干什么,你就干什么,懂?
不然老子過來扒了你的皮。懂?”
“城主你等會兒。”何橋說著,然后拿著紙和筆,飛速刻畫著張凡的畫像。
看到這里,張凡真是服了。
真是個犟種啊。
很快,何橋把張凡的畫像貼在了傳訊水晶上。
“何橋,你什么意思?你把我兄弟畫得這么丑,你是不是真的想死?我他娘怎么就找了你個腦癱。”
看著水晶上的字,張凡也樂了。
隔著傳訊水晶,張凡都能感覺到對面抓狂的樣子。
此時此刻,何橋這才猛然轉身,朝著張凡跪了下來。
“小的有眼無珠,還請大人原諒。”
看著這一幕,張凡面無表情。
這一刻,張凡不知道自己是悲是喜。
不容易啊!
一晚上沒有白折騰啊。
而此時,水晶上的再次浮現字跡。
“張凡兄弟,有什么需要,可以直接指揮他們,讓他們送命都行。我去給其他人講一講,讓他們和手下的人也聯系一下,別遇見張凡兄弟不認識。”
很快,傳訊水晶再次閃爍。
“搞定了,能通知到的,都通知了,張凡兄弟你小心點,有事讓何橋聯系我們。”
“沒問題!”張凡回復。
“說吧,為什么要畫畫像給古老家族。”張凡看著何橋問道。
何橋連忙說道:“現在古老家族封鎖了很多地區,這導致我們的信息傳遞不過來。
我們只有和基地能直接聯系,并不能和其他地方的人聯系。
現在事態緊急,我們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。
所以,我們得抓出三大公會、一品齋的人,讓他們和古老家族的人打,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。”
聞聲,張凡的眸光也是閃爍了起來。
這一招,真他娘的損啊。
死道友不死貧道是吧。
“那你為啥忽然殺人?我都還沒說兩句話,你殺人做什么?”張凡問道。
“我怕那個家伙扛不住說出什么來。所以直接把他殺了!我是不會暴露任何有關城主府的信息的。”何橋說道。
“呵呵!”張凡嘴抽了抽。
這個家伙,有點狠啊。
“所以,宗門身份牌,有沒有問題?拿著能不能出去?”張凡繼續問道。
畢竟,何橋能在酒館那邊盯著,很明顯已經發生了什么了。
如果這個辦法有用的話,何橋為什么自己出不去。
他不是要和其他人聯系嗎?
不出去怎么聯系?
何橋嘆了一口氣:“我們半個月前就派人用這種方式出去試探了。
但是到現在為止,沒有人回來過。
估計是出意外了。”
聞聲,張凡眸光驟然一凝。
試過了?
能出什么意外?
被古老家族的人抓住了?
“看來得慎重考慮了啊。”張凡沉吟。
“我分析了很久。
第一,古老家族那邊,不可能每個人都去核對。
這個工作量太大了太大了。
傳訊水晶,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的。
古老家族現在封鎖,估計就已經精疲力盡了。
第二,這個辦法,目前是唯一能出去的辦法。
現在還處于封鎖早期,古老家族的人,估計也沒經理管。所以,要出去,必須趁早出去。
第三,古老家族和宗門之間,明顯還沒有正式聯盟。不然,宗門的人不可能靠著出售宗門身份牌來賺錢。”何橋說道。
聞聲,張凡點了點頭。
這個腦癱,還挺聰明怎么回事?
“所以啊,身份牌是唯一的出路。我們必須把所有問題,解決在上飛輦之前。”張凡凝眸。
“是的,大人,我這些日子也分析了。
第一,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宗門人的身上。我們的身份牌,一定不能是買。
第二,我們必須了解該宗門的一切,所以,得抓舌頭。
第三,我們必須選好目標,必須選好目的地和這些宗門身份相符合。”何橋道。
“行了,你們負責收集城里所有宗門人的信息,我先回去一趟。對了,今天你畫的那兩個人,是我的人,不要搞事情。”張凡說著,起身就走。
天快亮了。
單月秋那邊,得先穩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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