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時,車小峰在房間里還沒有出來,這讓我不免擔心。
我起身正打算上樓去叫他,卻被明思攔了下來。
“我上去看過了,小峰哭著睡著了,還是先不要叫他了。”
失去父親的悲痛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沒那么容易承受。
我猶豫了一下,終究還是聽從了明思的意見。
廚房做的晚餐依舊很豐盛,只是在經歷了這么大的事情之后,大家都沒什么胃口。
晚飯之后,我特意將明遠拉到了書房。
看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,明遠一臉疑惑。
不等他問,我開門見山:“關于陸知淵的事,目前還沒有消息嗎?”
明遠這才恍然想起來。
他今天一整天安排了太多事情,忘了詢問警局那邊的情況。
看我這副著急的樣子,明遠索性直接當著我的面,打電話給他安排在醫院盯著靳舒的人。
“靳舒那邊有什么新動靜嗎?”
“今天有警方去了醫院,已經將靳舒帶走了。”
我和明遠同時愣住,對于這個結果很是震驚。
靳舒身份特殊,目前又受傷住院,傷勢還不輕,就算警方要理性傳喚,也不可能將她帶出醫院。
明遠眉頭擰緊,察覺到情況不太對,立刻打電話聯系了警方。
警方并沒有派人去將靳舒帶走,帶走靳舒的那幾個人,是假扮成了警察混淆視聽。
得到這個結果,我和明遠同時想到了一個人。
“是顏蒙!”
我們異口同聲的說出自己的猜測,以靳舒的勢力,能夠把她明晃晃帶走的,也就只有顏蒙的人。
只是顏蒙為什么要帶走靳舒?難道是知道了靳舒和袁崢霖的關系,想從靳舒的口中探聽“極晝”的下落?
靳舒這個身份背景的人突然失蹤可不是小事,當晚警方就出動調查,搜索靳舒的下落。
顏蒙如此神通廣大,我不免開始擔心在警察局里的陸知淵。
但也慶幸那次我去醫院見靳舒時,明遠提前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。
我在醫院里和靳舒全部的對話都被錄了下來。
所以我才會在見到靳舒時,刻意引導她說出真相。
當時明遠怕靳舒對我不利,所以可以留下錄音作為后備的對策。
但那時靳舒作為受害者,一口咬定是陸知淵捅傷的她,就算我們當時提交了錄音,因為采用了竊聽的手段,也無法作為呈堂證供與靳舒對質。
可現在不一樣了,靳舒失蹤了,這份錄音就成了警方破案唯一的線索。
靳舒失蹤后不久,明遠已經將錄音送去了警局,作為替陸知淵辯護的證據。
次日,因為明遠提供的錄音證據,讓陸知淵獲得了保釋的機會。
我接到消息后,第一時間去警局交了保釋金,并且簽了字。
我在走廊里焦急地等待著,很快,警察就將陸知淵從里面帶了出來。
他整個人有些憔悴,關了幾日,下巴上已經長出了胡茬,讓他添了幾分滄桑。
看到他這副樣子,我還是不免心疼地眼眶一酸。
陸知淵之前是信任靳舒的,被信任的人栽贓陷害,我很難想象陸知淵這幾天經過了怎樣的自我掙扎。
他平時那么高傲的一個人,如今被關在警局里這么多天,一定很難熬吧?
警察打開了他的手銬,對他說道:“你已經被人保釋了,出去了安安分分的,別再惹出什么事了。”
陸知淵這才抬起頭,見到我的那一刻,他眼眶一紅,卻沒有太多意外。
我忍住聲音的哽咽,緩緩走到他面前,沖他扯出一個安慰的笑容。
“沒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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