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我口中聽到袁雅馨的名字,陸知淵驟然怔愣住。
他瞇起眼睛看向我,我也試圖從他眼里捕捉慌亂和心虛。
然而,他面不改色,迷離的眼睛認真地注視著我,含糊不清地跟我解釋:“老婆,你又亂吃醋了……我和袁雅馨是清白的,我只是把她當成妹妹而已。”
又是妹妹,現在從他嘴里聽到這個稱呼,只會讓我覺得惡心。
我冷哼了一聲,故意問下去:“只是妹妹?你不覺得,你對她關心得有些過分了嗎?”
我就是要用突然的發問來試探他的反應。
陸知淵突然嘆了一口氣,眼中流露出自責:“我只是覺得愧疚……我受托照顧她,我以為劉遠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,可沒想到,如今他做出這種荒唐惡心的事!我有負所托……讓雅馨受了這么大的委屈,我必須要為她出這口氣……”
此時的他閉著眼,語氣有氣無力的,仿佛是下意識地回答著我。
我聽得稀里糊涂,只覺得奇怪。
我趁機追問:“你說受托照顧她,是受誰所托?”
“是……”答案呼之欲出,陸知淵卻猛然打了個哆嗦,倏然睜開眼,眼里多了幾分清明。
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,只是定睛看著我,含糊道:“老婆,你相信我,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。”
我自嘲地笑了一下,突然覺得自己愚蠢。
剛才有一瞬間,我竟然當真相信了他的話,以為他真的有什么苦衷。
可事實上,不過是他編織的一個又一個的謊言。
人只有在謊言圓不上時,才會岔開話題,強調自己的清白。
男人越是一再強調一件事,就越說明他在這件事中的心虛。
所謂的酒后吐真言,并不針對于他這種滿口謊言的渣男!
我不想再跟他糾纏,反正從他口中也套不出一句實話。
趁他醉意又上頭,我推開他,繞到駕駛座,開車將他送回家。
路上,陸知淵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,口中不時喃喃叫著:“小珊……老婆……”
我透過后視鏡瞥了他一眼,聽他喚著我,心里卻平靜如水,專心開車。
車子開進車庫,我停好車,叫醒了后座昏睡中的陸知淵。
“醒醒,到家了。”
“嗯?”他睡眼惺忪,意識游離,顯然還在狀況外。
我扶著他下車,扶著他進電梯,扶著他進門。
一路踉踉蹌蹌,進入客廳,他一頭栽在沙發上人事不省。
看他睡得安穩,我索性也沒有再推醒他,放了一個垃圾桶在他旁邊,方便他醒來時吐。
我走進臥室,打開燈,看到臥室床上擺放的玩偶,驀然愣住。
那些都是我平日里喜歡的,但過去陸知淵總會吃玩偶的醋,不允許我抱著玩偶睡,把它們都放進了柜子里。
而如今,那些玩偶被他整整齊齊擺放在床上。
他似乎在尋求一個慰藉。
我心驀然一動,泛起一絲酸楚,但很快又將這份情緒壓了下來。
誰知道這一切是不是刻意布置給我看的?
他以前也曾用類似的招數讓我感動過很多次,或許婚姻對他而言,就是一場逢場作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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