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倍小五郎的后人……”,她一愣,“你是說周紅身邊,有安倍家族的人?”
“是個女孩,跟我們差不多年紀,叫安倍沙耶”,我說,“這個女孩很厲害,我的三重天眼,竟然看不透她……”
“看不透她?”,她皺眉。
“是”,我深吸一口氣,“看不透她……”
“周紅身邊有安倍家族的人……”,馬文文看著我,“也就是說,她完全可以讓安倍家的這個女孩幫她推算出一切,甚至幫她報仇,但她沒有……”
“這是那個女孩的意思”,我說,“她會為周紅復仇,前提是讓周紅把我引出來,幫她得到我……我不知道這個得到我是什么意思,她原話就是這么說的……”
“得到你……”,馬文文點頭,“幫她得到你……”
“或許她是準備幫周紅的”,我分析,“但她忌憚我,所以想先把我解決掉,這樣她就可以放開手腳了。”
“有這種可能……”,她贊同,“安倍家族最忌憚項家,而你和梁家又是這種關系,她替周紅復仇,就等于是與你為敵,她不得不考慮這其中的利害……”
她看看我,“你說的對,這確實是一個局……”
我點了點頭。
正在收拾碗筷的秦沙沙聽到我們的議論,手一揮,瞬間洗完了全部的碗筷,身形一閃來到我們對面,像個小吃瓜群眾似的坐下了。
“你怎么看?”,我問她。
“我聽師父的”,她說。
“你得打服了這個女孩”,馬文文說,“打服了她,周紅就不敢再有復仇的心了。”
“我也是這么想……”,我看看秦沙沙,“我看我和朱煒沒必要去了,讓沙沙去就行了……”
秦沙沙眼睛一亮,噌的一聲站起來,“是!師父!”
“那就別等朱煒了……”,馬文文看看我,“直接讓沙沙過去吧。”
我示意沙沙過來,讓她坐到我身邊,握住她的手,心念一動,帶著她瞬間來到了周紅的私人飛機上。
我當然沒有神足通,這不過是視角切換造成的感覺而已,實際上我倆并沒有移動位置,只是通過天眼看到了周紅和安倍沙耶的畫面而已。
我也想看看,安倍沙耶是不是真的可以感受到我,如果這次她也感受到,那我就信她。
不出所料,我們剛到飛機上,她就感覺到了,轉頭看向我們這邊,沖我發出了耐人尋味的微笑。
周紅見她轉頭,趕緊問他,“他又在看我們?”
安倍沙耶看了她一眼,點了點頭。
周紅站起來,強作鎮定的看著我們這邊,“項少爺,你所謂的來和我談,不會就是這么談吧?你不是說帶朱煒過來么?約好的半個小時馬上就到了,你為什么還不過來?”
秦沙沙想要動手。
我攥住她的手,示意她稍等。
我要看清楚,安倍沙耶到底是感覺到了我倆,還是只能感覺到我。
我切換了視角,來到了安倍沙耶身邊的位置,繼續觀察她。
安倍沙耶扭頭看我,因為距離太近,我連她長長的睫毛都看的一清二楚……
她沖我笑了笑,用極小的聲音問我,“……我好看么?”
我心里顫了一下,下意識的結束了畫面。
秦沙沙靜靜的看著我,等著我下命令。
我腦子里一片空白,松開她的手,搓了搓自己的臉。
“怎么了?”,馬文文問。
“她真能感受到師父”,秦沙沙說,“但她感受不到我……”
“難道她的境界真的那么高?”,馬文文也疑惑。
“我沒覺得她境界有多高……”,秦沙沙說道,“她只是能感受到師父而已……”
我倆都是一愣,“只是?”
“對啊!”,秦沙沙點頭,一指馬文文,“不信您帶師母過去看看,看她能不能感受到師母……”
我看了看馬文文。
馬文文點頭。
我握住她的手,帶著她瞬間來到了周紅的私人飛機上。
安倍沙耶再次感受到了我,沖我一笑,“我很想見識一下你的千里神行之術,你想看我,直接來就好了……”
周紅再次匆忙的站起來,有些無奈,“我說項少爺!你堂堂項家傳人,就這么喜歡偷窺別人嗎?!說好的半個小時,現在就剩下不到三分鐘了,我這邊飯菜都準備好了,你直接過來不行么?非要這樣么?”
安倍沙耶嘴角一笑,繼續喝咖啡。
我看了她一會,笑了笑,瞬間回到了客廳內。
“沙沙說的沒錯”,馬文文說,“她看不到我。”
秦沙沙點頭。
“可是她為什么能感受到你呢?”,馬文文想不通。
“管不了這么多了”,我看看表,“還有兩分鐘不到,朱煒應該就上來了,我們還是過去吃個飯吧。”
“不是不去了么?”,秦沙沙不解。
“人家飯都準備好了,不去不合適”,我站起來,“她要跟我斗法,那就斗一斗吧……”
她倆一起站了起來。
這時,門鈴響了。
朱煒來了。
“沙沙”,我示意秦沙沙。
“明白!”
秦沙沙身形一閃,呼的一聲不見了。
我倆來到門口,打開了門。
朱煒氣喘吁吁的,“項少爺,馬小姐,我路上耽誤了一會,是不是來不及了?”
“來得及”,我拉住她的手,“閉上眼睛。”
她點頭,把眼睛閉上了。
我倆身形一閃,瞬間來到了周紅的私人飛機上。
這次不是視角切換了,是真的過來了。
落地的剎那,朱煒猛地睜開了眼睛。
周紅怔怔的看著我倆,半天沒反應過來。
安倍沙耶站起來,好奇的看了看朱煒,接著沖我一笑,“你終于來了……”
我嘴角一笑,點頭,“來了。”
她來到我近前,在近的幾乎胸貼胸的距離看著我,“剛才我和周小姐的對話,你都聽到了?”
強大的壓迫感,令朱煒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,緊張的咽了口唾沫。
我輕輕一笑,“你想得到我?”
安倍沙耶嘴角一笑,湊到我耳邊,“我要得到你的元神,讓你做我的式神,永遠侍奉我……”
我聽完,忍不住笑了。
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我,眼神內滿是征服欲,似乎我是她的獵物,而這獵物,順理成章的就該被她征服……
我沒理她,清清嗓子,對周紅說道,“周阿姨是吧?我餓了,咱們吃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