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下了整夜的雨,陳虎下山后一晚上都沒睡著,雨停之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到山上,沒有找到陳文兩人之前他的心都是懸著的。
“警官,你就讓我過去行不,算我求你。”陳虎央求道。
民警看了陳虎一眼,嘆息道,“下山等消息吧,我們已經通知了救援隊,你在這里也幫不上什么忙。”
“那我能跟你們一起搜尋不,我從小在鄉下長大,習慣走山路,我哥和嫂子還在里邊,沒見到人之前我是不會走的。”
見陳虎堅持,民警也有些惱怒,這種突發事件他們壓力也很大,剛得到消息山里很多地方已經滑坡,增加了搜救的難度。
家屬的心情他理解,可沒有專業技能就放陳虎進去,被困的人還沒找到,萬一又增加了新的麻煩可不是好事。
“你犟什么犟,當這是看玩笑嗎,你睜開眼睛看看,四處都在滑坡,連我們的同志都不敢貿然進去,你這不是添亂嗎?”
山里的情況本就復雜,這場大雨讓情況變得更加復雜,雨雖然停了,隨時都可能出現第二次第三次滑坡。
陳虎還想堅持被旁邊的葉歡拉了拉,沖他輕輕搖頭。
“兄弟,我理解你的心情,這樣吧,你們就擱這里待著,有消息第一時間就通知你們,山里現在不知道怎么回事,別沖動。”
民警見陳虎臉色不好看,態度也軟了下來,還遞過了一支煙,“你放心,救援隊還有幾分鐘就到了,應該不會出事的。”
實際上民警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很心虛,這場暴雨持續了十個小時,降雨量超過了最近十年的巔峰,會發生什么還真不好說。
不過身為一位民警,再困難也得想法將人找到,哪怕會出現誰都不愿意看到的結果。
“我哥要是……”陳虎坐在旁邊點上煙,拿著煙的手開始顫抖,然后又捂著臉哽咽。
自小兄弟倆就一起長大,雖然這些年沒見,感情一直在,加上這次游玩又是他提議,倘若陳文真出事了,他該怎么辦。
“陳虎,你別急,文哥不會有事的,我們要相信他。”葉歡見陳虎情緒處于崩潰的邊緣,急忙摟過了他的頭,輕輕拍著后背安撫。
……
山上容易,下山是真的難。
陳文兩人艱難的在泥濘的山中緩慢的穿行,沒滑坡的地方還好,能找到相對較硬的地方,但絕大多數地方都被雨水給浸透了。
足足兩個小時過去了,兩人走了不到一公里。
“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陳文喘著大氣,將蘇慕冉攙扶著,兩人找到一塊石頭靠著,現在是又累又餓,環視著周圍的環境,徹底失去了方向。
原本漂漂亮亮的蘇慕冉此刻也成了泥人,累得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。
看了看時間,陳文舉著電話發現還是沒信號,無奈只能作罷,仔細觀察之后大概能確定方向。
“你說咱們會不會……”蘇慕冉鼻頭有些發酸。
陳文急忙打住,“怎么可能,這又不是無人區,咱們再堅持堅持,越過了下面這條山溝,到了對面應該就有信號了,別怕。”
越是在面臨險境的時候越要保持冷靜,如果連自己都放棄了就徹底歇菜。
“我現在就想回家好好洗個熱水澡吃一頓,喂,話說你今早干嘛親我,真打算對我下手了?”陳文故意開玩笑。
現在要做的是穩住蘇慕冉的情緒,千萬不能放棄,最好的方式就是調侃兩句。
“呵呵!”
蘇慕冉白了一眼,“你以為你是誰,本小姐那是……趕緊給我忘了,不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。”
“做人不要自欺欺人,哎,這也沒辦法,像我這樣出色的男人,魅力是無法抵擋的,大膽的承認吧。”陳文眨著眼睛笑道。
蘇慕冉頓時就做了嘔吐的動作,撐起了身軀,“走了。”
“行,走!”
又過了兩個小時,差不多中午的時候兩人到了山溝,昨天的小溪變成了小河,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地方順利通過。
差不多用了半天的時間才走了一小段,讓陳文郁悶的是依舊沒有信號。
“啊!”
剛發翻過了一個滑坡點,蘇慕冉就倒在地上,剛不注意踩滑導致小腿被石頭砸中,那錐心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叫了出來。
“怎么樣,讓我看看。”
陳文卷起了她的褲腿兒,小腿已經腫了,還被滑破了皮,鮮血不住的往外流,蘇慕冉疼得也哭了。
“好了好了,深呼吸,沒事,小傷。”
陳文費勁將蘇慕冉扶著靠在一棵倒掉的樹上,心里悲劇極了,這泥濘的山路本就難走,現在蘇慕冉一受傷就更難了。
休息了一回兒陳文往前面看了看,蹲到了蘇慕冉面前,“上來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可是個屁啊,麻煩的女人,哪這么多廢話,你還能走啊,這腿還要不要了。”陳文板著臉瞪了一眼。
這次蘇慕冉出奇的沒有反駁,慢悠悠的爬上陳文的背,陳文還往上帶了一下,撿了一根樹棍支撐著。
“喂,你可別亂動啊,抓緊了,不然咱們都得完蛋,不是我說,你平時少吃一點行不行,重得跟豬一樣。”
你才是豬,過分!
蘇慕冉嘟著嘴,可她沒有說話,雙手勾著陳文的脖子將臉貼在他后背,能明顯的聽到陳文急促的心跳。
不知不覺間她也有了一種奇特的感覺,身邊多一個男人真的很好,盡管很多時候被陳文氣得半死,但在關鍵時刻陳文不會掉鏈子。
“蘇慕冉,你真該減肥了,繼續這樣下去小心嫁不出去,媽呀,累死我了,也不知道這背的是誰的老婆。”
陳文一邊艱難的走著,嘴里不停的念叨,或許說說話才更讓自己有動力。
“嫁不出就嫁給你,禍害你一輩子。”蘇慕冉哼哼道,不知怎么回事,看著陳文額頭上的汗水,心里多了一股暖流。
如果……如果真的結婚了……想著想著蘇慕冉就一陣臉紅。
這家伙除了那張嘴賤賤的,其實其他方面也還好,就是有時候笨得要死,也不知道是真笨還是裝的。
“別,求放過,才兩個月我就去了半條命,一輩子我可惹不起。”陳文回頭一笑,“當然,咱們偶爾愉快一下我還是不放對的。”
臭男人,說什么呢。
本想再擰陳文一下,看在他這么辛苦的份上蘇慕冉放過了他,還大方的回答,“好啊,只是不知道你行不行。”
我去,又來?
陳文咬著牙,努力爬過了一個土埂,“老子的強大豈是你能……我草!”
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陳文發現腳下踩空了,心中瞬間一慌,帶著蘇慕冉一起,兩人順著泥濘的山坡滾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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