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容皇后那一臉愜意的樣子,容桂蘭心中暗暗嘆息,她注定要失望了!
突然,容皇后又騰地睜開眼睛,坐了起來,兩眼中全是怒意。
“桂蘭啊,今天忘了問兄長,鳳儀宮失竊之事,他的人,有沒有查出線索來?”
“看那鎮王是肯定不會真心去查的,估計他看著本宮失竊,心里還不知道怎么樂呢!”
容桂蘭立刻安慰容皇后,“父親會盡心盡力的,姑姑放心!”
“本宮恨不得立刻將那些賊人抓住。”
東西被偷光,這并不是容皇后的憤怒點,她最重要的憤怒點,在于她被扒光了,挨了巴掌,還在她的額頭上和肚皮上畫龜。
最后,還讓幾十名皇宮禁軍給看光了!
作為一國之皇后,她可是從來沒有想過,有朝一日,會遭此奇恥大辱。
她面容都有些扭曲了,雙拳握緊,眼中盡是狠戾。
“那些賊人,只要被本宮抓住,一個一個的,先斷腳筋,將他們困在缸里,養著他們,慢慢地折磨死他們,方才能消本宮的恨意。”
容桂蘭深吸一口氣,給容皇后遞過去一杯清茶。
她今天泡的茶中,加了一些寧心安神的東西。
鳳儀宮失竊這兩天,容皇后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草繩。
除了加強鳳儀宮的護衛人數,睡覺都不敢太沉了,有個什么動靜都會驚醒,而且,特別的煩躁,動不動地暴怒,打罵宮人。
容桂蘭有些擔心容皇后,想她放松一下。
因為,更大的刺激,馬上就要來了。
布了那么大的局,還暴露了在明火宮中潛伏得很好的一個細作,滿以為林燕兒中毒,最后知道沒有。
容桂蘭還真不知道,這個姑姑會氣成什么樣子!
就連容桂蘭也不知道,情況比她想象的,還要糟糕!
這根本就不是容皇后氣成什么樣子的問題!
今天的朝堂,一大早的,群臣濟濟一堂。
齊王周金朝、太子周浩天、吳王周淺白、代王周克用、湘王周昊漢,還有年紀最小的趙王周明城,全在朝堂之上。
文皇帝的表情不是太好。
鳳儀宮失竊,也影響到他了!
這個問題很嚴重,堂堂皇后的鳳儀宮,在這深宮之中,十步一崗,五步一哨,竟然還有人,能將它幾乎搬空了。
這一回,并不完全是幫周明武掌控皇宮禁軍,也真是覺得,搬走那么多東西,皇宮中一定藏有內鬼,要周明武揪出來。
另外一件麻煩的事情,也讓他很頭疼。
那就是匈奴大王子阿爾罕及匈奴驛館全員,都突然染上嚴重痢疾之事。
他派出去的太醫院院首鄭隆都,回稟說是阿爾罕等人明明是痢疾,卻誣陷他的師祖女神醫下毒,故而,他以及昊天醫谷的御醫,都不會去給阿爾罕等人治療。
他頭疼得很,想派幾個不屬于昊天醫谷的御醫去看看,誰成想,那些不屬于昊天醫谷的御醫,個個告病,甚至自己用了藥,連路都走不了,無法前去。
文皇帝當然知道,這些御醫,是不想得罪院首鄭隆都,以及占據著太醫院大部分的,來自于昊天醫谷的御醫同僚。
他也不想深責御醫們,因為,他們負責京中所有權貴的健康。
后來聽說,代王派出府醫,也診斷出鄭隆都一樣的結果,按照相同的治療方案,給匈奴驛館的人治療。
這才稍稍的放心。
他真不希望阿爾罕死在大武,不管阿爾罕是不是染病死亡,死在大武境內,大武就有責任,有得扯皮,一個不好,就是戰爭!
總之,一個晚上,文皇帝都睡不好!
他坐在龍椅上,心中嘆息,感覺這個皇帝是越來越不好當了。
一個祖宗接一個祖宗地出現。
先是鎮王妃,他拿她沒辦法。
如今出來一個女神醫,在此神醫大武,本是大武之福,突然給他搞了這么一個大事情。
偏偏女神醫也厲害,他也是不能輕易去處置的。
他這是犯太歲嗎?
是不是得請個大師看看?
下面很安靜,誰都沒有說話!
眾人都在等著文皇帝開個頭!
文皇帝環顧眾人一眼,又看看門外,“老四和鎮王妃還沒來?”
周明城不等其它人回應,便開口說,“兒臣出門之時,皇兄和皇嫂已經起來準備。”
“皇兄讓兒臣先來,他們隨后就到,想必也快到了!”
他起來的時候,發現周明武沒回戰魂樓,就在青絲院過夜了。
他出門的時候,還去問了一下,護衛說,周明武和林燕兒還沒醒呢!
他提前進宮來,是知道今天有大事發生,打個頭陣,在周明武和林燕兒來之前,要是其他人說他們的壞話,他先擋擋。
其它皇子還有那些大臣們,甚至連文皇帝一個字都不信,有旨讓周明武上朝的,周明武沒有一次準時。
可能,他們還在呼呼大睡!
所以,幾個皇子,對周明城的話,都是一臉不屑。
不過,今天,幾個皇子都沒有就此攻周明武。
周浩天想要譏諷兩句的,察覺到容國公的眼色,他也沒有說話了。
文皇帝咳嗽兩聲,“既然老四還沒來,那么,咱們先討論別的事情吧!”
“眾愛卿,有事啟奏嗎?”
鴻臚寺的大鴻臚盧定遠,站了出來,躬身說,“稟報陛下,臣有事要啟奏!”
“說吧!”
盧定遠臉上頗有幾分著急,“臣要說的是阿爾罕大王子之事!”
文皇帝點頭,說,“是不是經過一夜的治療,他們都有好轉了?”
盧定遠訕訕一笑,“稟報陛下,臣一大早去看了。”
“經過一夜的治療,他們現在都躺下了,代王府的府醫跑了。”
呃!
全場安靜!
周克用早上因林雀兒之事,還沒來得及過問匈奴驛館怎么樣了,一聽這話,頓時急起來。
“那狗奴才竟敢跑了?”
“盧大人,阿爾罕大王子怎么樣了?”
盧定遠對周克用躬身行禮,“阿爾罕大王子極其虛弱,也是蹲不住了,只能躺著,根本止不住,支持不了多久了!”
周克用更是急了,“是府醫用錯藥嗎?”
盧定遠搖頭,“下官帶了一個醫者過去,經過醫者診脈,確認是痢疾無疑,府醫開的藥,也是治這個病的,很對癥。”
“就是不知匈奴人為何沒有效果不說,反而更厲害了,下官帶去的醫者說,今天可能就會開始死人!”
周克用趕緊向文皇帝拱手,“父皇,趕緊下旨,讓御醫去看看吧!”
盧定遠否定說,“那醫者是老御醫,聲稱府醫的治療方案,沒效果,那就沒人敢再治了!”
這話連文皇帝都急起來了,那不是說,整個匈奴驛館的人,都只能等死了嗎?
一個人都救不回來,就算大武向匈奴解釋,他們不是中毒,而是生病了,沒辦法的事,不能怪大武,匈奴也沒一個人相信啊!
戰爭離得不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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