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昊漢捂住火辣辣的臉,不可思議地看著朱槐,氣得聲音都是顫抖的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竟敢打本王?”
“你可知道,本王就算現在是戰敗了!”
“本王依然是湘王,是大武的六皇子!”
“豈是你這樣的人,能打的?”
朱槐嗤笑一聲,“不要說你湘王,就算是天王老子,要是敢罵大將軍一句,我都敢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。”
“只是甩你們一巴掌,算是對你們客氣了。”
“到現在,還在這里逞什么皇族的威風?”
“有本事,你們再罵一句妖女試試?”
“不把你們打成豬頭,我親自把自己腦袋擰下來,一腳踢到城樓下去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”
周昊漢臉面通紅,只是,你了半天,后面什么話都說不出來。
他很想真的去罵林燕兒的,看朱槐的樣子,他是真不敢了。
林燕兒微瞇著美眸,看著周昊漢和鐘文炳。
“兩位,聽到城里百姓的歡呼了嗎?”
“城里的百姓,看到神武軍有多高興,那就說明,百姓對你們有多厭惡。”
“是時候,讓你們接受百姓的審判了!”
“來人,把他們綁起來,同龐喜吊在一起!”
什么?
鐘文炳聞言一驚,大喝一聲,本想再說妖女的,無奈,朱槐在旁邊虎視眈眈,他真的擔心朱槐又一巴掌甩過來。
方才,朱槐的那一巴掌,已經打得他兩眼冒金星,牙齒都松動了好幾顆。
要是朱槐再來一下,即使他保留了實力,依然可能會要他的老命。
于是,他臨時變了一個稱呼。
“神武大將軍,你綁老夫可以,綁湘王殿下卻是不行。”
“陛下并沒有下旨褫奪湘王殿下的爵位,也沒有下旨貶湘王殿下為庶民,他依然是高高在上,尊貴無比的皇子。”
“除了陛下,這世上,沒人能審判湘王殿下!”
周昊漢也是瞪著林燕兒,“四皇嫂,本王是皇族,你沒有資格,也沒有權力,將本王交給百姓來審判。”
“你要清楚,不僅父皇會以藐視皇權,殺害皇子之罪,處置你,那些對本王出手的百姓,也會遭遇到滅頂之軍。”
“對皇族動手,那是滅九族之罪。”
林燕兒冷笑一聲,“不是傳出來,你是鐘太傅的兒子嗎?”
“你明知自己非皇族子嗣,乃鐘太傅與敬妃娘娘所出。”
“你們父子強行阻攔朝廷的削藩之令,糾結起重了兵,對抗朝廷,謀反叛逆。”
“為了獲取足夠的錢糧,不僅以苛捐雜稅,來盤剝百姓,甚至于讓手下冒充盜匪,屠戮百姓過萬人,掠奪民財。”
“你們······罪大惡極,死有余辜!”
鐘文炳目眥欲裂,“你這是污蔑,殿下乃貨真價實的皇家血脈,絕對的正統龍種!”
周昊漢咬著牙說,“父皇不會相信你的!”
“你敢這樣對本王,他會殺了你!”
林燕兒湊近一些,用只有周昊漢和鐘文炳才能聽得到的話說,“陛下可能不會相信本將軍,但是,他會接受本將軍的這種說法。”
“不管這種說法,是被迫接受還是主動接受,只要他不想與本將軍,與鎮王起沖突,他最終會接受。”
“其實,本將軍倒是希望,他一直無法接受這個說法,與本將軍徹底對立,甚至于想殺了本將軍,對本將軍動手。”
“你們知道為什么嗎?”
周昊漢和鐘文炳再一次的瞪大了眼睛,一臉意外。
文皇帝接受這種,對男人來說,恥辱至極的說法?
自家女人,生了別人的孩子,他卻毫無所覺,將之養大。
這個還是皇帝,這讓他怎么接受?
要是明知這是林燕兒對周昊漢的污蔑,文皇帝就更加無法接受了。
而林燕兒竟然還希望,文皇帝因為接受不了這個說法,而對她出手,置她于死地?
林燕兒莫不是真的瘋了?
林燕兒見他們想不通的樣子,嘿嘿一笑,“若非如此,本將軍的夫君,如何能提前坐上皇位?”
啊!
周昊漢和鐘文炳又震驚得嘴巴都張大了。
林燕兒想要謀朝篡位!
她故意弄死周昊漢,就是為了激起文皇帝對她的極度不滿,甚至是無法抑制的殺意,逼文皇帝對她動手?
由此,也就逼得周明武,最終對文皇帝出手!
想明白這一點,周昊漢和鐘文炳禁不住的心底發寒。
這個女人,心機如此深沉,心智如妖,就是典型的妖女啊!
林燕兒來此,就是為殺周昊漢而來的。
這樣的話,周昊漢絕無生路啊!
周昊漢終于明白自己的處境,破口大罵。
“你這妖女,竟然想要篡奪我周家的江山,父皇不會放過你的!”
“本王就算做鬼,也不會······”
啪!
他的聲音,被朱槐一巴掌打得戛然而止。
朱槐鄙夷地說,“一個野種,還敢罵我們大將軍?該死!”
他過去反手又是一巴掌,打得周昊漢栽倒在地上,一口血打了出來,還夾雜著幾顆牙齒。
他抬腳踩住周昊漢的背,鐘文炳咆哮一聲,“你敢如此對殿下,老夫與你拼了。”
他正要撲過來,卻是被兩個士兵按住手腳,三兩下就綁緊了,見他想要罵人,又往他的嘴里,塞了一塊破布。
周昊漢的待遇也是一樣的,捆住手腳,堵住嘴巴。
他雖是發不出聲音來,無法罵林燕兒,那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林燕兒,無比的怨毒和憤恨。
林燕兒走到他面前,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,才嘆息一聲。
“六皇弟,本將軍給過你機會了,若不是你屠殺過萬的百姓,本將軍都會留你一條性命。”
“因為,你的四皇兄這一輩子,最厭惡的就是兄弟相殘,他想終結皇族的這種宿命。”
“可惜,你真的鑄成大錯了,不殺你,無以平民憤,無以向那過萬死難者的家屬交待,會給大武的皇族,留下重大的隱患。”
“你身為皇族,要是真為大武好,要是真的還有點擔當,就挺起胸膛,做一個男人,別恨這個恨那個,一切是咎由自取。”
“你是皇子,不是應該早就有了死的覺悟嗎?”
周昊漢身軀一顫,眼神瞬間僵直。
林燕兒手一揮,周昊漢和鐘文炳被抬了下去,同龐喜一起,吊在刑架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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