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鬧,我陪你一起。”
鄭文將溫暖抱到三輪車上,見她要掙扎,扶著她的肩膀讓她不能亂動。
“鄭文,你有毛病啊?”
溫暖急得不行。
本來想用力掙扎,可剛剛嘗試了下,就發現三輪車很不穩當。
她怕車出問題,只能老老實實坐著,不過卻是瞪著鄭文。
而鄭文則像是沒脾氣一樣,確定溫暖不會亂動了,他這才推著車把往前走:“你剛學會騎三輪車,直接上道不安全。我來騎,這樣安全些。”
“我已經學會了!”
溫暖梗著脖子反駁。
“是,你學會了,但是兩百斤的重量,對于一個初學者來說還是挺有挑戰的。”
鄭文看著溫暖那張氣鼓鼓的臉,突然有點想掐一掐那個臉蛋。
不過他忍住了:“你要是實在想嘗試,那等回來后在空地上嘗試。”
頓了頓,不等溫暖反駁,他又低聲說道:“暖暖,給我個機會,作為丈夫,我想為你做點什么。”
這話就像是一根羽毛,又輕又快速的在溫暖的心頭滑過。
那感覺,真是讓溫暖想撓又撓不到。
別提有多難受了。
“你,你好好說話!誰讓你為我做什么了。”
溫暖立刻扭過臉,給鄭文留了個后腦勺。
雖然確定對方看不到自己的臉了,可溫暖自己卻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發燙。
該死的,他就是想做一些他本職內的工作,自己在這里臉熱個什么勁兒啊!
被這么一打斷,溫暖也不堅持自己騎三輪車了,而鄭文雖然感覺到傷口有些疼,卻什么都沒說。
這點傷對他來說不算個事,比這更嚴重的傷都受過。
等上了大路沒多遠,溫暖想起這事來了,忙回頭:“停下停下。”
“怎么了?”
鄭文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,趕忙停了下來。
溫暖跳下車,看著鄭文:“你受傷了,怎么還能騎車?你坐著,我騎!”
“這點傷不礙事。”
鄭文輕舒了口氣,他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。
溫暖卻不管那些:“現在路上沒什么人,我騎,就當練車了。你,你坐著,正好讓我感覺一下車前面放東西是個什么樣的感受。”
鄭·東西·文:……
他這是被這人當成東西了啊!
溫暖也后知后覺的意識到了自己的話有問題,忙解釋道:“你別誤會啊!我就是覺得你也有一百多斤了,坐在車上的份量就算沒有油沉,但也差不多。”
“再說我這也算是從少到多,你說是吧!”
到底是把人家當成了東西,溫暖還是挺不好意思的。
鄭文見她的耳朵都有點紅,突然有點想笑,不過忍了忍還是嗯了聲,將車把交給溫暖,自己則是坐在了三輪車的車板上。
清晨的馬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,一輛三輪車貼著路邊行駛。
騎車的是個看起來有些豐腴,但卻不胖的女子。
而坐在車板上的卻是個長手長腳的男人。
這樣的組合很新奇,卻沒人看到。
等騎到第四百貨商店時,時間也才不到六點二十。
鄭文剛下車,就聽見有人和溫暖打招呼:“小溫,你來得可真夠早的,來來,跟我走。”
陳慧芳從拐角處走過來,對著溫暖招手。
溫暖趕忙要推著三輪車跟上去,卻被鄭文接了過去。
溫暖也沒和他客氣,松開三輪車就追上了陳慧芳。
陳慧芳看了一眼又高又大的年輕小伙子,也沒多想,只以為是溫暖找來幫忙的。
拉著溫暖的手一邊往前面走一邊說道:“本來說好的是八點之前來就行,可這兩天我們主任也不知道抽什么瘋了,天天七點半就到單位。要不是我和送油的人臨時改了送貨的時間,非得讓他撞見不可。”
溫暖驚訝:“你們主任不知道這一批貨嗎?”
“知道啥,讓他知道了,你還能全拿到手?”
陳慧芳前后看了看,見那個推著三輪車的年輕人離著也有些距離,這才小聲對溫暖說道:“姨現在也不把你當外人了,有些話我和你說了,你聽完就忘了,知道不?千萬別往外面說。”
“芳姨,瞧你這話說的,我早就把你當自家長輩了。”
溫暖一聽這話就知道肯定有八卦在,保不齊還能和自己牽扯上什么關系。
果然,當她聽完了陳慧芳的一番話后,溫暖才發現這哪里是和自己扯上什么關系啊,這根本就是和自己有著急切密切的關系。
陳慧芳因為一直在第四百貨商店糧油柜臺上班的關系,和送糧油的人也熟悉。
再加上現在國家發展經濟,鼓勵個人做生意。
陳慧芳一家就琢磨著開一家糧油店。
雖說現在有糧油站,還有百貨商店里的糧油專柜,可那些地方除了拿著糧本和糧票有票能買到糧外,要是想要額外再多買一些,不說是求爺爺告奶奶也差不多了。
就算這樣買到了,那也是溢價的。
陳慧芳已經打聽了很久了,他們這里還沒有私人的糧油店,可市里面卻已經有了。
就為這,陳慧芳,以及家里人全都去過兩次,看人家的生意怎么樣,看人家的定價如何。
結果一看,人家專門賣溢價糧油。
價格高是高了點,但服務態度好,不像他們這些站柜臺的,一個個都恨不能鼻孔朝天。
有多少人那是拿著錢都買不到糧油。
一家人合計了下,覺得這事能做。
不過想要開店,租房子什么的就不說了,首先就要備貨。
家里才給兒子娶媳婦兒沒兩年,這兩年也沒攢下多少錢。
想要多備貨,手里的錢肯定不夠。
所以陳慧芳就將主意打在了熟人買溢價糧油上面來。
也不多要錢,只不過就是從柜臺轉移到了后門。
之前已經成了幾次,因著是進貨價拿貨,溢價賣掉,賺了些差價,所以陳慧芳一聽溫暖要二百斤豆油時,立刻就想到自己可以這么賺。
溫暖聽完后不由得感嘆陳慧芳一家人是真聰明,但也是真……無恥。
這就是在薅公家的羊毛,一旦被發現,不說是吃花生米也差不多了。
所以,溫暖聽完后就一個想法:只找陳慧芳買這一次溢價豆油,以后要是再買,大不了就求爺爺告奶奶的去買溢價糧油。
那樣雖然面子疼,但合法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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