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曉峰裝修好了辦公室,又配了車,一段時間里,大家相安無事。
國慶前夕,虹橋終于全面竣工。
段焱華精心制定了通車典禮活動內容,特意安排人送了方案給許一山征求意見。
許一山認真看了他的方案,心里頓時有些失落。
段焱華在方案里將通車典禮分為三個部分。第一部分是領導講話,第二部分是通車儀式,第三部分是文藝演出。
在邀請的嘉賓名單里,有燕京水利基金的老沙,中部省領導,衡岳市胡進書記,以及茅山縣縣領導。
許一山從頭看到尾,都沒找到自己的名字。
演出名單里,段焱華居然列出了柳媚的名字。而且柳媚作為壓軸嘉賓,將演唱一首由黃山書記填詞,著名作曲家幼鴿譜曲的《茅山贊》。
許一山對送方案的人表示,“你回去轉告段書記,安排得非常好。我舉雙手贊成。”
段焱華的方案很快過了常委會,接下來就是邀請嘉賓,準備活動工作了。
晚上他回到家里,還是忍不住將委屈說給了陳曉琪聽。
虹橋重建從頭至尾都是他許一山一個人跑前跑后,爭取到了水利基金的援助,又親任虹橋重建總指揮。結果,大功告成時,卻沒有他許一山的名字。
陳曉琪聽后,似笑非笑問:“你準備把自己擺在哪里?是以縣領導身份坐主席臺,還是準備要在活動上表揚自己作出的貢獻?”
許一山道:“我沒想坐主席臺。也沒想表揚自己。”
“那不就行了。”陳曉琪柔聲道:“既然你什么都沒想法,你何必非要看到自己的名字?古時候還有個說法,一將功成萬骨枯呢。難道你不知道,往往在人前拋頭露面的都是不要干具體事的人嗎?”
“可是,老段自己卻代表虹橋工程指揮部在典禮上致辭啊。”
“這出風頭的事,別人喜歡干,就讓他干去。”陳曉琪逗著他道:“如果讓你去致辭,我還不答應呢。”
許一山狐疑地問:“為什么?”
陳曉琪捂著嘴巴笑道:“你許一山可是個標準的帥哥,人才飛揚的,在那么多人面前你出風頭,我還擔心別得大姑娘小媳婦看上你,勾引你呢。”
許一山哭笑不得,心里卻像喝了蜜一樣的甜。
這可是陳曉琪第一次當著他的面吃醋。過去的陳曉琪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,她一直就是一只高傲漂亮的天鵝,許一山在她眼里和心里,究竟是個什么形式的存在,只有她自己清楚。
“老婆你說得對。別人喜歡出風頭,就讓他去出。”許一山輕輕摟住陳曉琪的腰,故意嘆息道:“好好的一個水蛇腰,被我摧殘得成了水桶腰了。”
陳曉琪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問:“嫌棄我啦是不?”
許一山連忙求饒道:“不敢啊。給我一百個膽,我也不敢嫌棄最美縣花啊。我老婆名不虛傳,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,我許一山這輩子除了你,誰都不愛。”
陳曉琪哼了一聲,松開了手。
與陳曉琪聊了一會后,許一山的心情好了許多。
過去,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,大多是剃頭擔子一頭熱,都是許一山小心翼翼陪著笑臉。陳曉琪對他的態度,始終保持在不冷不熱。
偶爾兩人聊天,也大多局限在嚴肅的話題上,很少出現這種深閨的親密舉動。
許一山靠在沙發上,陳曉琪側著身子半依偎在他懷里。
聞著陳曉琪的發香,許一山的眼光便落在她的脖子上。
陳曉琪的皮膚很白,完全可以用肌膚勝雪來形容。皮膚白,又細膩,摸在手上,恍如在綢緞上滑過去一般。
不知是她嬌羞,還是其他什么原因。兩人親熱的時候,陳曉琪都堅決要將所有的燈全部關上。
許一山為此一直耿耿于懷,認為自己的老婆都不能欣賞,實在是人生一大憾事。
此刻,他的眼光滑過她潔白的脖頸,落在她令人銷魂的胸前,猛地,他不覺心猿意馬起來。
陳曉琪似乎有些覺察,她警惕地轉過頭看著他問:“你心里在打什么歪主意?”
許一山訕訕笑道:“沒有啊,就是有,也是天下男人都想打的主意。”
陳曉琪嚇得趕緊坐直身子,驚慌道:“你可不能亂來。”
許一山伸手去攬她,柔聲道:“老婆,你放心。我就算再餓上一年,也不會傷害你。”
陳曉琪紅了臉,貼著他的耳朵輕聲道:“不用,最多三個月,我就讓你吃飽。”
她的預產期已經出來了,如果不出意外,十月底,他們的孩子就該呱呱落地。
突然想到自己就要當爹了,許一山抑制不住興奮,抱著陳曉琪,就在她臉上使勁親了一口。
陳曉琪主動問起他,“聽說,黃曉峰去你們招商局當書記去了?”
許一山嗯了一聲道:“是啊,這個人有點難伺候。”
陳曉琪雙眉一皺道:“怎么難伺候了?他是書記,你是局長,你有必要去伺候他嗎?”
許一山苦笑,“老婆,你是過來人,你應該懂的啊。”
“我不管這些。”陳曉琪銀牙輕咬道:“他要敢欺辱你,我就不會放過他。”
陳曉琪在黃家兄弟心中,就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。不管陳曉琪怎么出格,他們似乎永遠都不會生氣。甚至對陳曉琪有種畏之如虎的懼怕。
比如黃大嶺,在茅山縣可以橫著走路的人,卻在挨了陳曉琪一個耳光后,屁都沒敢放一個就灰溜溜跑了。
黃曉峰比他弟好不到哪里去,據說黃曉峰還曾為陳曉琪尋過短見。
這種女人慣常用的手段,黃曉峰都能使出來,由此可以看出陳曉琪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。
許一山耳聞過他們之間的恩怨。有一點他很自信,陳曉琪的眼里,永遠沒有黃氏兄弟。
一覺睡到大天亮,許一山睜開眼時,陳曉琪已經拖著臃腫的身體在廚房忙碌了。
許一山悄悄下地,從背后擁住她,貼著陳曉琪的臉頰說道:“老婆,我怎么感覺像做夢一樣啊。”
陳曉琪淺淺一笑道:“想醒嗎?”
許一山搖著頭道:“不想。”
“沒出息。”陳曉琪笑罵一句,掙脫他的擁抱,招呼他道:“快去洗臉刷牙,準備吃早餐了。”
今天,許一山要去一趟白沙鎮,落實良種油茶苗的事。
鐘意那小子在他這里離開后,再沒回來找他。他不知道白沙鎮與他簽了合同沒有。
一想到鐘意,心里便跳出周琴來。
這段時間似乎沒有了富嘉義事件的消息了,也不知周琴現在的情況如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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