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小說網 > 和離后我帶崽嫁給了皇帝 > 第67章 邀他上門
  姝音斜靠在臨窗的榻上,思緒紛亂。

  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。

  她把手中的信又看了一遍——仙子嬌嬈骨肉均,芳心共醉碧羅茵。水骨嫩,玉山隆,鴛鴦衾里挽春風。輕把郎推,漸聞聲顫,微驚紅涌,錦帳春宵情不休。

  與卿一夜恩愛,望盼前緣再續。

  沉沉的屈辱在胸中蔓延開,姝音捏著信紙的手指微微顫抖著。

  “阿滿,把燭火點上!”

  “是!”

  薄薄的一張紙,頃刻間就化為灰燼,那些讓她感到難堪的文字也隨即煙消云散。

  那個人也像這樣消失不見就好了……

  姝音收拾好心情,平靜開口:“門房那里怎么說?”

  阿滿一臉嚴肅,低聲回道:“包袱是一個小童送來的,說是有人給他銀子,讓他跑個腿,留的話也是給他銀子的人教他說的。至于那人長什么樣,那小童也說不清楚,只知道是個脂粉氣很重的男人。”

  姝音冷笑,不用說也知道是誰。

  從在酒樓裝作偶遇,暗示與自己關系不一般,巧妙地提起郡主府,到現在送來這樣一封信。這一環扣一環的套路,絕不可能只是巧合。

  “阿良那里找到王貞娘的下落了嗎?”她問。

  “還沒有。”阿滿反應過來,又驚又恐,“姑娘懷疑這事是她做的?”

  姝音沒再隱瞞,把自己在郡主府失身應該是王貞娘在背后搞鬼的事情說了。

  阿滿瞬間紅了眼眶,心疼地說不出話,“……姑娘。”

  姝音現在已經沒那么難過了,雖做不到內心毫無波瀾,但還算冷靜。知道是誰害了她,總比上輩子稀里糊涂的要好。

  蕭二叔說得對,不能一味逃避,有些事情只有面對才能破除心里的陰影。

  姝音反過來安慰阿滿,“我沒事,別擔心。現在最重要的是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!寫信之人應該就是那日我們在臨天鎮碰到的登徒子,傳話給阿良,務必把這人給我查清楚了!”

  “是!”阿滿用手背抹了一把眼淚,立即打起精神往外跑,“我現在就去找他!”

  不到兩日,阿良就把調查到的事情呈了上來。

  這期間,那男人又送來一封信,依舊是露骨直白的香艷詩詞,只這次的末尾還隱隱包含了威脅之意,應該快圖窮匕見了。

  阿滿一臉緊張,“姑娘,阿良怎么說?”

  姝音沒有急著回答,認真把阿良寫的東西看了好幾遍。

  這男人叫玉官,前兩年才隨著從南方來的戲班子進京,現在是青風班的臺柱。年初的時候,寧華郡主府請了他們去唱堂會,一連好幾天都住在那里。

  寧華平時宴請多,府上一直都有伶人,只姝音不愛聽戲,從來也沒關注過。

  這個叫玉官的男人她就更沒印象了。

  如果那晚的男人真是他,那應該也是被王貞娘安排好的。不然僅憑他一個戲子連后院的門都摸不到,如何能潛入她的房間?

  “姑娘?”阿滿又催促了一聲。

  姝音把信拿給她,“你自己看。”

  阿滿一目十行地看起來,嘖了一聲,“原來是個戲子啊!難怪滿身的脂粉味!”

  姝音的手指不時地輕敲著桌面,“讓阿良接著查,挖得越深越好。告訴他,盯著這個玉官,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到王貞娘。”

  阿滿連忙應下,就要往外走,卻被姝音叫住了。

  “好阿滿,你想不想聽戲?”

  --

  三日后,青風班被請到了憬園。

  姝音并不出面,只讓阿滿隨便找個借口安排戲班的人在外院表演就好,她不過是想趁此會會這個叫玉官的男人罷了。

  他能被王貞娘收買,也能為自己所用!

  “姑娘。”阿滿腳步匆匆地走進屋,喘著粗氣道:“都辦妥了!天氣炎熱,廚房給他們準備了冰飲子,阿稚端到他手里的,他一點沒懷疑全喝光了。”

  姝音嘴角微揚,“把人綁起來扔到小黑屋。小心點,別讓戲班的人察覺到了。”

  阿滿點頭,又從懷里掏出一封信,“阿良剛剛送過來的。”

  姝音一目十行地看起來,臉上的神情逐漸松快起來,哼道:“把我的鞭子找出來!”

  半個時辰后。

  一盆摻了冰渣的涼水兜頭潑向了昏睡的男人。

  “——啊!啊!”玉官忍不住凄厲地慘叫起來,六月的天,卻凍得骨頭都在打顫。

  屋內的光線很暗,姝音端坐在太師椅上,高高在上地看著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男人,眼神無一絲波瀾。

  玉官緩過了氣,才哆嗦著問:“你們是誰?抓我來要做什么?”

  沒有人回答他。

  接著,又一盆涼水毫不留情地潑到他身上。

  玉官還沒來得及尖叫就又被一鞭子狠狠抽到大腿,頓時皮開肉綻,痛得他呼爹喊娘。

  阿滿隨后把木盆摔到他身上,啐了一口,“登徒子!賞你的!”

  玉官心里一咯噔,趕緊抬起頭,眼睛適應了黑暗后,慢慢看到了不遠處座椅上的那道倩影。

  “是你!”他驚呼出聲。

  姝音慢悠悠地喝了口茶,直截了當地問:“信是你寫給我的?”

  玉官沒有立馬出聲,眼珠轉了幾轉,心里快速琢磨著她的心思。

  她一個人住在這里,肯定很寂寞……

  就賭一把!

  “對!是我!”玉官掙扎著坐起身,歪著嘴露出一個油膩的笑容,“夫人想要見我,何必這么麻煩!私底下傳信給我,偷偷放我進屋不就好了?”

  姝音被他這樣子惡心壞了,移開視線,淡聲問:“所以,那晚上的人是你啰?”

  玉官點頭,想擺一個風流的姿勢,只手腳被捆住有些不方便,懇求道:“夫人,你先給為夫松松綁啊!這樣幽會,多不方便的!”

  阿滿呸一聲,撈起袖子就要去掌他的嘴。

  姝音拉住了他,“別打臉。”

  這人留著還有用。

  說完,用盡全力一揮,鞭子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,重重落在玉官的背上。

  玉官痛得哀嚎起來,眼淚鼻涕糊了滿臉,大聲求饒:“夫人!一人夫妻百日恩啊,你可不能這么對我呀!”

  那人明明告訴他,眼前的女人是個溫和好拿捏的內宅婦人,怎么動不動就用鞭子折磨人啊?

  姝音接過阿滿手中的巾帕,慢條斯理地擦著鞭子上血跡,語氣淡淡:“口說無憑,你怎么證明那晚的人是你?”

  玉官害怕再挨打,想也沒想就嚷出來:“你胸口處有顆小小的紅痣,我看得真真兒的!”

  姝音手上的動作一頓,一顆心如墜冰窟,寒意侵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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