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小說網 > 被偷聽心聲后,萬人嫌她變團寵了江稚魚賀言庭 > 第281章 一家子可沒個好人(求票票、求催更)

今年盛京的雪格外多,冷風橫掃,風雪漫卷,直撲廊檐之下,寒意愈發逼人。

江稚魚在屋中,裹著被子,捂得嚴嚴實實的。

【這冬天啊,就適合待在被子里,什么也不干。】

江素蘭推開門,就看見江稚魚慢悠悠探出腦袋,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自己。

江素蘭被萌了一臉,笑道:“怎得現在還不起,翰林院那邊也無事?”

江稚魚搖了搖頭:“今日我休沐。”

江素蘭點了點頭,在她床邊坐下了。

“娘和祖母為我相看了一家公子,是戶部尚書的長子,名喚韓希正,娘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。”

江稚魚的房中放滿了暖爐,江素蘭只說了一句話的功夫,便覺得身上已冒出了汗,解下披風放在了旁邊。

“你生辰宴上,他也來了。”

韓希正?江稚魚回想了一下,眼神頓時古怪起來。

【這可不興找啊。】

江素蘭:“???”

她指尖微頓。

韓希正的名聲她是聽過的,為人勤勉,沒進過什么花間柳巷之地,也沒有什么暖床丫鬟,如今年方十八,莫說正妻,便是連妾室也沒有。

為什么就不興找了?

她想著如何問,江稚魚也想著怎么同她解釋。

【這小子慣會裝好人,外面的名聲一打聽便是極好的。】

【我得找個借口好好同姐姐解釋一番,還不能讓她起疑心……】

【有了!】

江稚魚從床上爬起來,湊近江素蘭:“姐姐知道我再給韓喬治臉吧。”

江素蘭:“知道啊。”

“這就對了,我同你說,這韓希正可不是什么好人啊,姐姐你可莫要被他騙了。”

“他在外雖樂善好施,在府上卻極為苛待下人,被他凌虐致死的下人,沒有幾百,也有幾十了。”

江素蘭眉頭輕皺。

“還有,他雖然至今沒娶妻沒納妾,不是因為他不好色,而是因為,他這個人喜歡白嫖,不給女子名分的。”

江素蘭:“!!!”

“竟有此事?”

“可為何從來沒有狀告他的?”

忍辱吞聲的人雖然眾多,可也不至于一個反抗的也沒有,還是說,都被他壓下來了?

可也不太對啊,真能做到這般滴水不露,一點風聲也沒傳出來嗎?

江稚魚小雞啄米般點頭:“因為這人,喜好迷暈女子后,再行事。他下的迷藥強烈,那些女子皆是第二天才會恢復神智,連犯人的臉都未看清,她們也不知犯人的身份,更何談狀告呢。”

“只可惜那些女子,大多的結局都是一條白綾自盡,少數一些,便落發為尼,出家了。”

江素蘭聽得心頭火起,攥緊了拳。

江稚魚繼續道:“而且此人是天生壞種,幼時便好折磨人來取樂,只是如今大了,懂得偽裝了罷了。”

“而且,這人的好友,可是禮部尚書的長子高子倫。”

【那一家子可沒個好人啊。】

“總之,這人,可絕不是良配啊。”

韓希正做的壞事還有很多,只是江稚魚怕江素蘭起疑,便只能說這么一些。

江素蘭重重點頭。

但說起高子倫,江素蘭臉上難掩笑意:“說起來,他被劫到城外,那賊人不僅扇腫了他的臉,還將他的衣裳都扒光了,讓他只能光著跑回府,直到現在,那賊人還沒被抓到呢。”

好巧不巧,那一天她和幾個貴女們正在街上,高子倫迎面跑過來,當真是……一覽無遺。

前有高巖后有高子倫,禮部尚書丟盡了老臉,在府上發了好大一頓火,禁了他們的足。

兩人說笑了一番,江素蘭披上披風,去找許悠然,剛出門,便被外面的寒風吹得打了個哆嗦。

“稚魚,你將這些爐子撤幾個,屋內這樣熱,等出去時一時間受不了,會生病的。”

“放心吧姐姐,我自有分寸。”

……

慈寧宮內,宋時微休息了幾天,便又繼續為太后調香。

來喚她的卻不是秋憶,而是另一個叫霜凝的。

人如其名,她說話也利落干脆。

宋時微跟在她身旁,道:“怎得今日不見秋憶姑姑?”

霜凝斜了她一眼:“做好你的分內之事便好,其他事不必多問。”

宋時微抿著唇,應了聲是。

宋時微調好的安神香已在她休息的那幾天便燃盡了,太后本想著停便停了,可不知為何,聞不到香,她便感覺渾身都不舒坦。

因著她好幾日都未曾合眼的緣故,太后便將此歸結到了沒有睡好的原因上。

看宋時微走進來,太后揉著眉心:“好孩子,身子可好些了?”

宋時微心中嗤笑,面上卻一副受寵若驚的神色:“多謝太后關心,已然大好了,”她停頓了一下,又道:“臣女調制的安神香可有用處,太后如今可能安睡了?”

太后蹙緊了眉:“還是老樣子。”

宋時微垂下頭,似是怕被她責罰,太后正要說話,卻見她又抬起頭:“太后,臣女前些日子回府,翻看了一些古籍,找到一個方子,或可一試。”

太后點頭:“你看著來即可。”

宋時微卻有些猶豫:“這方子……”

“是對人體有損,還是你制不出來?”太后注視著她,眼神平靜。

“都不是,”宋時微搖了搖頭:“此香沒有害處,只是不能斷,若是斷了一天以上,便前功盡棄了。”

太后目光中帶著審視打量著她,宋時微也不避,抬起頭看著她。

半晌后,太后才道:“既沒有害處,那便用吧。”

一個丞相的義女,便是給她十個膽子,她也不敢謀害自己,更何況,還有兩個懂香之人盯著她呢,若她敢動什么手腳……

太后這般想著,臉上卻掛著慈祥的笑:“這么多天了,哀家也知道你的能力,若是換作旁人,哀家早就打發了出去,可只有你,哀家覺得甚是合哀家的心意。”

“對了,哀家沒去你的及笄禮,你心中可有怨言?”

宋時微抓著裙擺的手一緊,抓出了一些褶皺,但很快放開,聲音平靜道:“臣女知曉自己的身份,怎會對太后有怨言呢。”